2014年3月9日 星期日

《瑪利亞》

前天看了《母魚》(西西 著)的第一篇《瑪利亞》,非常震憾。

故事背景為剛果與美國及智利之戰,身在剛果、為醫院院長的瑪利亞因為能醫治,被白人叛軍抓到軍營作軍醫。在營中瑪利亞見盡戰俘如何被百般凌辱殘害,然後某天一名僱傭兵被抓來,瑪利亞對他燃起同情之心,嘗試於槍下掙札求存,可惜在戰火之中怎樣也逃不了。

瑪利亞在自白中多次提及:誰真的愛剛果?
當初她熱愛剛果的土地,離鄉隻身走到剛果,成為當地醫院院長。
敵人當前,她沒有退縮;救兵趕到,她並沒跟隨
叛軍笑她沒勇氣,怕得無法移動;
她只納悶,誰真的愛剛果

僱傭兵戰俘是個二十出頭的小子
他來自一個風景優美的小鎮,青草遍地,他說他願意為十個法郎為別人到水裡捉魚。
某天他為了更多法郎,來到一片荒涼而陌生的土地上為別人打仗。
有人說僱傭兵是以生命換取金錢而存在的
這不需跟道德扯上太大關係,戰爭只是一場又一場虛耗生靈的政治遊戲罷了。

瑪利亞跟僱傭兵戰俘的相同之處,
就是在戰地上,他們的身份雖然對立,但卻又似中立。
他們都因為個人意願來到剛果,碰巧遇上,最後一起斃命於槍口之下。

剛開始看SUSAN SONTAG的《旁觀他人之痛苦》,
也是關於戰爭的,是關於戰爭與照片的道德關係。
也令我想起阮義忠對於他對攝影的看法,
他說照片就像為一段時期或者一個地方製造謠言,
因為每個人的眼光取向有異,即使大量拍照也無法為一個時空客觀地紀錄真實。
戰爭也是如此吧

身在亞洲,戰爭好像一直隔著一層玻璃,
明知正在發生,但並沒太大感覺,大部分人依然為看不見的未來勞碌擔憂。
也許是身處於這個世代,就是有這一個世代的無知的福氣
不需要為三餐憂慮,為人不甚進取,(根據長輩之說)思想過於理想化等等。

INTO THE WILD 的男主角代表了物質豐盛的這一代
因為受不了身處虛飾浮華的現實社會,孑然一身想要回歸自然
可惜他就像一只被馴服的獸,
縱使曾經屬於廣闊的土地,卻已喪失原始的生存能力

我們想要從歷代馴養圈中逃脫出來已是困難,
要生存下來,難上加難
眼見許多人口說支持,行動卻大相逕庭
我不知道要怎樣做
我的力量很微很小
怎樣才能在這瘋狂的時空裡生存